白嵐看著他,沒急著安慰。只是過了片刻,語氣平靜地說:
「有些錯,不是讓你永遠(yuǎn)低著頭活下去。是讓你記住低頭的角度,以後別再踩人那麼狠?!?br>
那句話像是釘子釘進(jìn)墻里,不響,但留痕。
志祺沒有立刻反駁,只輕輕點了點頭。他明白白嵐說的,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。
訪客時間結(jié)束後,白嵐離開了。他走到門口時回頭,看見志祺站在觀察窗邊,手里還拿著那杯喝剩一半的紅茶。夕yAn從窗縫斜照進(jìn)來,把語違觀察所的墻壁映成了深深淺淺的金。
白嵐心想,或許哪天,他終究會從這里走出來,不是帶著懺悔,而是帶著更安靜的筆觸。
離開觀察所時,天已近h昏。白嵐沿著紅磚步道走向接送區(qū)時,看見子彤與劉殷風(fēng)已等在那里。
子彤一手cHa口袋,一手抓著一瓶快喝完的麥茶,表情看似漫不經(jīng)心,卻不時瞥向觀察所的鐵門方向。
「看完了?」他開口問。
白嵐點點頭:「他還好,只是悶著,不說話?!?br>
坐在矮墻上的劉殷風(fēng)忽然開口:「看完我們回去,還有事情等著我兌現(xiàn)──」他垂著眼看風(fēng)動的樹影,彷佛在斟酌什麼。
簽署室冷白的燈光沒有Y影。墻上時鐘滴答作響,但那聲音像是隔著一層霧。沒有旁人,只有兩張桌、一份協(xié)議、一支未開封的神筆。
子彤站在對面,沒有說話,只是望著桌上的文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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