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郁文蘭都似笑非笑贊了句：“南南真是個(gè)妙人兒。”
但她嗓音不似尋常女子婉轉(zhuǎn)柔和，有些粗糲，帶著笑說起這話更是讓岑聽南聽著寒涔涔的。
岑聽南只好笑著道了句：“不過一點(diǎn)小心思，趁還沒化快用吧。等用完膳，我還有幾個(gè)問題想請(qǐng)教一番郁姑娘呢。”
郁文蘭挑眉：“哦？南南有什么不解的，這會(huì)兒就可以問?！?br>
她都這樣說了，岑聽南也不再推辭，將冰酥酪推到一旁，撿著春蘭的事大概說了說。
郁文蘭聽完，一只手曲在桌上敲，一只手托腮同岑聽南道：“南南可知，按本朝律法，諸奸者，徒一年半；有夫者，徒兩年……強(qiáng)者，各加一等。[1]”
岑聽南愣了：“也就是說，若春蘭被用了強(qiáng)，那管事不過被收監(jiān)兩年半？”
郁文蘭垂眼不語。
“可這毀的是女子一生！”岑聽南只覺寒意蝕骨。
方應(yīng)溪握著拳問：“不能直接找人將那管事打癱了么！哪有這許多事?！?br>
“君子論跡不論心。小人亦如是?！庇粑奶m托著腮，一晃一晃的，“我們南南這是心軟，既不想這女子受傷，也不想在這管事未真的做出加害之行前，給他預(yù)扣上罪名；更不想的是——若他真做了什么，真按照律法來，也只能給這人，那么一點(diǎn)點(diǎn)懲戒?！?br>
她伸出食指與拇指，在空中比劃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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