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擁著薄被坐起來,被旁邊一道身影嚇了一跳。
臥室窗簾只拉開一半,黑暗與光涇渭分明,靳佑之坐在陰影里,赤著上半截,他身體肌線溝壑猶如文藝復(fù)興的雕塑,俊美冰冷,而此刻,他盯著床上的她,目光沉靜得叫人心口發(fā)虛。
靳佑之是一夜沒睡么?
一整夜赤身守著她,絲毫沒有越界?
這個認識很難讓人淡定。
棠妹兒起身,撿起地上的白襯衣套上,光腳走到他跟前,“昨晚你賣掉自己,換回我的賣身契,經(jīng)過一夜的沉淀,你……后悔了么?”
靳佑之順勢將她拖到腿上,“你怎么會這么想?!?br>
“因為這么做本來就不值得,你和他的交易是虧本的。”棠妹兒抱住雙膝,還是怎么地,身體適應(yīng)不了室溫,微微發(fā)抖。
靳佑之緊緊擁住她,“又不是做生意,為什么總講值不值。”
“我是靳生教出來的,他說——”
“那另一個靳生再教你,”靳佑之截住她,“愛就值,不愛就不值。如果這是我想做的事,只要做成了,代價可以忽略不計?!?br>
棠妹兒發(fā)熱、潮濕的臉龐依偎著他的,“我是可以讓你可以不計代價的人么,那靳氏怎么辦,靳斯年把你綁住,借你的手搗毀靳氏,接下來怎么辦?”
“事情只能一件一件的做,而且只能先從眼前最緊急的做起?!苯又⒉皇菦]有仔細考慮過,而恰恰是在考慮過后,他仍然選擇了更重要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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