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個人坐在原位,一動不動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等身T終於有點知覺,他才慢悠悠抬起頭。紀(jì)雁已經(jīng)離開了,只剩他一個人待在這里。
桌上擺著一個空杯子、喝了一半的黑咖啡、一本雜志,對面是有個人匆匆離去拉開的椅子。
明明是四個人存在的痕跡,現(xiàn)在卻剩他獨(dú)自在這里,沉默守著那些不知何時會被抹消湮滅的證據(jù)。
韓余繁覺得胃里有點隱隱作疼,像無數(shù)細(xì)小的針刺著。他緩緩站起來,撐著桌緣等坐久了產(chǎn)生的暈眩感褪去,這才慢吞吞走到門口。
「要走啦?」梓姊朝他微微一笑,「錢就不用付了。你臉sE真的有點差,回去要好好休息呀。」
「嗯,謝謝梓姊?!?br>
他確實有點不舒服,還有點困,走得b平常慢。
他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。四周是喧囂人間,他卻像被一陣耳鳴無情地從這個世界狠狠剝離,所有光都碎了一地。
那些碎片被匆匆行經(jīng)的一雙雙鞋踏在腳底,車輪輾過,一灘灘的水洼濺起水花,然後裂得徹底。
……原來剛才下雨了啊。
韓余繁怔愣地站在路中央,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離他很遠(yu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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