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了。
剛才紀雁走時,那些原本差點脫口而出的話終究還是被生生咽了回去,到底還是沒沖破那道高墻。
他恍惚中有種沖動,他好想抓著個人把這一切都問清楚,無論最後得到的結果是什麼都好。
──為什麼就算有出差加班,下個周末還是要堅持趕回來呢?為了見他嗎?
──為了見他的話,那為什麼又說自己可能沒辦法到場?因為篤定了他絕對不會失望嗎?
──一起去餐廳,真的只是為了要他一個答覆嗎?無論是或不是都行嗎?
但他忽然發(fā)覺這些問題的答案,在他和紀雁之間絕對不可能被提出來,因為那些都是會引爆雷區(qū)的手榴,只要其中隨便一個,就能讓他們兩人粉身碎骨。
可他們又到底都不是會自尋難堪的人。
他不知不覺間已經(jīng)遠離了大街,他仰頭站在空無一人的小巷角落里,喉間發(fā)出溺水者般最後的一聲嗚咽。
幽暗的深水裹得他動彈不得,窒息籠罩了他整個人,卻也不得掙扎。
他想問也不敢問,怕自己失態(tài),怕紀雁也進退兩難。
那些問題總在暴雨下爛了根,腐化在土壤里,徹底深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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