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保護的,并非簡單的“尊嚴”或“高傲”——那太流于表面了。
他所保護的,是那個即使身處絕境,也拒絕被徹底物化的、對“自我”的定義權。
他可以被迫承受身體上的侵犯,他可以被迫學習敵人的知識,甚至可以被迫表演溫順。
因為他可以在內心將這些歸類為生存的策略、不得已的妥協(xié)。
他可以將真實的自我抽離出來,隱藏在一個克伯洛斯無法真正觸及的深處。
只要那個內核不被污染,他就沒有真正被征服。
而以這樣一把琴彈奏音樂,尤其是以那樣一種徹底淪為玩物、被審視、被評點“感情”的方式,觸及了這個內核。
這不再是外部的強加,這是對他內在情感、記憶、乃至靈魂聯(lián)結的粗暴征用和扭曲。
克伯洛斯要他親手將自己的靈魂印記涂抹上“取悅這條龍”的色彩,將最后一片屬于艾爾德里本身的、未被侵染的領地,也變成獻給巨龍的祭品。
他偽裝順從,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時刻,是為了在那看似全面的退讓中,守住這最后一片心靈的凈土。
一旦他連這個都放棄了,那他就真的從內到外,都成了克伯洛斯隨心所欲塑造的“伴侶”,一個徹底失去自我意志的空殼。
所以,當克伯洛斯以“感情”為名,踐踏他這最后防線時,那根一直緊繃的、維系著他所有偽裝的弦,終于崩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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