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名字聽起來與劉若谷有親戚關(guān)系,但龐雨隨即一想便打消這個念頭,要是劉若谷和這位大秘是實在親戚,都不用劉若宰打招呼,地方上早有一大堆人巴結(jié)劉若谷,那里還需要去給吳應(yīng)琦打工。
龐雨奉承道,“想不到懷寧還出過如此多的人才?!?br>
阮大鋮笑道,“正好老夫與這劉若宰便有些許干系。”
龐雨連忙端起酒杯敬阮大鋮,他發(fā)現(xiàn)阮大鋮喝酒之后防備大減,上次他說桐城練兵的時候,只是建議龐雨找何如寵、孫臨,對這個劉若宰是絕口未提,而今天龐雨沒問就說了。
“劉若宰正是老夫從祖的女婿?!?br>
阮大鋮說完稍有得色,他指指那燈火燦爛的迎江寺塔,“便是重修這塔的從祖,就是如此之巧,民間都說啊,從祖這塔修了,是給他自家修的,把狀元都保佑去他家了,哈哈哈。”
龐雨一算,那劉若宰還相當于阮大鋮的叔輩了。
與阮大鋮一番交往,平日間不經(jīng)意的時候,阮大鋮總會提到懷寧的幾個大家族,比如劉姓、吳姓,都是高門大戶詩書傳家,沒有功名的人是進不了這個圈子的。
以前只知道封建社會靠科舉選拔人才,但身處此時,龐雨才切身感受到科舉的重要,不但決定了官場的發(fā)展空間,也決定了社會層次的高低。
即便阮大鋮對龐雨不錯,但接風時也不會把其他家族的人找來聚會,因為龐雨的身份還到不了這個圈子。
雖然阮大鋮因為站隊得罪了東林黨,但仍然能在士林有一席之地,就與他這樣的圈子是分不開的,這往往是兩三代才能形成的社會地位和人脈,對現(xiàn)在的龐雨來說還太遙遠。
龐雨端酒敬了一杯,放下酒杯后道,“安慶兩座高樓都與先生的從祖有關(guān),今日能在此樓飲酒,也是沾了貴祖的光。
貴祖已如此了得,方才先生說叔侄同中進士,算來那侄子便是阮先生的叔父輩了,應(yīng)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?!?br>
“與從祖同中進士那侄子,便是家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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