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若谷淡淡道,“那羅掌柜是不打算考慮在下東家的提議了?!?br>
赤膊大漢嗤笑一聲,“各家做米市的的船埠頭,都是既有牙貼又有門市,自家的東西便是自己當經紀,該繳納的商稅從無短少,碼頭這么多年來能如此安穩(wěn),都是羅家鎮(zhèn)得住,如今在下也同樣鎮(zhèn)得住。
既如此,與其要讓你東家一個武人把持牙行,還不如仍是羅某來把持的好?!?br>
“羅兄說商稅從無短少,在下說甚或還有多的。”
劉若谷從容的道,“朝廷定的商稅三十抽一,安慶牙行十抽一,有些不止,各家船埠頭抽分交由羅家,由羅家打點官府,羅掌柜要說全交給了衙門,劉某是不信的?!?br>
赤膊大漢面帶冷笑,也不反駁劉若谷。
劉若谷繼續(xù)道,“羅家當這個銀頭時日不短,如今去了南京,難道還想占著這便宜,也難怪別人有閑話。
我東家的意思,羅家是羅家,羅掌柜是羅掌柜,只要羅掌柜與我東家合作,你還是管著各家船埠頭,只讓出銀頭的位置,里面仍給羅掌柜份子,百順堂里面也讓羅掌柜占一股。”
羅掌柜一拍大腿,“好生意,你東家做的好生意。
沒了銀頭位置我還管著牙行,對老子有何好處,我是失心瘋了不成?
羅家兩代才給碼頭定好規(guī)矩,辛辛苦苦給衙門當這個銀頭,當?shù)煤煤玫?,他一個低賤武人空口白話要拿了銀頭,是憑他那棍神的神通?”
羅掌柜說罷站起身來哈哈大笑,周圍幾個他的幫傭也跟著站起陪笑。
劉若谷不以為意,眼前這個羅掌柜,是羅家以前的家奴,一向掌管牙行事務,羅家離開安慶的時候,他便沒有跟著離開,而是留在安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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