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瓊的話音落下,在座的幾個大臣臉都白了。反倒是,那個呂蒙正卻是神色未變,很是沉穩(wěn)的沉思著。而看著幾位大臣神色,黃瓊心理嘆息一聲:“這就是大齊朝的宰相,除了唯唯諾諾,連句反對話都不敢說。即提不出什么建議,也不想提出什么建議,簡直就是昏聵透頂?!?br>
“這樣的庸官,真不知道,養(yǎng)他們有何用。難怪說本朝無名相。這樣的宰相,在遇到老爺子那個過于講究中庸之道的施政,這天下又能好起來才怪。宰相是什么,那是一國之宰,身負(fù)協(xié)助皇帝治國理政的重責(zé)??蛇@群庸官,能擔(dān)得起朝廷的重任,萬民對他們的期待嗎?”
想要發(fā)火,黃瓊最終還是壓下了火氣。站在那里又掃了一眼群臣:“關(guān)于此事,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?今兒既然將你們召集起來商議此事,那就是可以暢所欲言,想到什么就說什么。如果有什么不同意見就明說,若是錯過了今兒,那接下來就別說寡人不給你們說的機會?!?br>
這番話,黃瓊連問了三遍,中書省那幾位卻依舊連個屁都沒有放,坐在那里倒是一副宰相的氣度,不是一般的沉穩(wěn)。只有那個最先開口的呂蒙正,沉吟了良久之后才道:“殿下,以此大事委臣,臣定當(dāng)效死命。但問題是,如果給各州府下具體數(shù)額,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?!?br>
“像是河南路的鄭州府、陳州,現(xiàn)在因為景、端二王事敗,朝廷歸還了百姓土地,當(dāng)?shù)匾呀?jīng)幾乎無流民。如果強制定出具體數(shù)額,這樣很容易使得地方官府,為了所謂的政績,強迫百姓遷移。這就有傷朝廷與殿下愛民的初衷。臣以為還是先以京兆府為主,人數(shù)也不要太多。”
“戶部,籌集耕牛與種子需要時日,短時間之內(nèi)很難籌集到足夠的耕牛,而且就算籌集到耕牛,也需要千里迢迢運到寧夏府。游牧民族的牛羊的確多,可殿下牛與牛還是不同的。那些牛沒有受過訓(xùn)練,就算從他們那里籌集到足夠的牛,也得進行一定訓(xùn)練之后才能用作耕作。”
“而且寧夏府那邊,至少也要建上一些房子吧。西北比不得京兆,冬季比這邊冷得多。流民過去就算一個狗窩,也得有一個棲身之地不是?戶部遷移路上調(diào)集糧草,也是需要大量時日才能完成的。便是現(xiàn)在開始動員流民,等到流民出發(fā)至少也要上秋了,到了寧夏沒準(zhǔn)入冬?!?br>
“若是沒有一個棲身之地,殿下,這批流民便是到了寧夏,面對西北苦寒,又怎么能夠生存下去?臣曾經(jīng)在隴右做過知州,對西北的苦寒可是有過深刻體會。流民沒有一處居所,到時候天寒地凍,一個冬天下來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成為凍殍。這都是需要大量時日才能完成的?!?br>
“以臣的意思,先在流民最為集中的京兆府,動員一批流民去寧夏府墾荒。而且遷移最后安排在秋天,這樣也免得傳疫。只要第一批去的人,朝廷做到了承諾的事情,臣想后面的事情便好做了。以臣所見,還是逐年進行為好。比方說,今年先遷移三千戶,明年五千戶?”
呂蒙正的話音落下,黃瓊還沒有來得及說話。之前還不吭聲的那幾位,不知道是生怕黃瓊問道自己頭上一樣,還是怕一旦出了問題,自己要擔(dān)責(zé)。急忙躬身道:“殿下,呂相之言方為老成謀國之言,我等對呂相之言并無異議。我等都認(rèn)為,此事還是采取逐步遷移的為好?!?br>
聽著之前這幾位沉默是金的大老爺,總算開了口,黃瓊是卻被氣笑了:“呂大人的意見的確不錯,但你們都沒有自己的意見與想法?朝廷要你們這些平章政事、參知政事,還有尚書、侍郎,是要你們與朝廷同心協(xié)力,共同治理天下的,而不是讓你們在這里人云己云的?!?br>
黃瓊此話一出,幾個人立即又沉默是金了。見到幾個人,又不說話了,黃瓊干脆點名道:“張大人,你是戶部尚書。此次遷移流民徒邊充實寧夏府。你們戶部責(zé)任重大,所遷流民沿途所需糧食,到了寧夏府之后所需的一年糧食,都是要靠你們戶部籌集,你們就沒有想法?”
同樣剛從兩浙路轉(zhuǎn)運使,調(diào)任戶部尚書的張齊賢卻是開口道:“此事怎么定下來,是殿下與諸使相的事情。作為戶部尚書,是在殿下與諸位使相將事情敲定后具體落實。所以,殿下問臣有何異議,臣只能說異議有,但是不該臣來說。臣現(xiàn)在最該做的,琢磨該籌集多少糧食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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