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震的聲音，在黑夜的曠野里顯得格外的清楚。
只是他卻滿臉凝重，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。
“殿下乃是監(jiān)國皇太孫，是國本，是根基。殿下一人之安危，牽扯無數(shù)人，更干系天下那億兆百姓?！?br>
“殿下乃千金之軀，當(dāng)高坐明堂。朝中文臣武將，皆可由殿下驅(qū)使。殿下要治理天下，則有文臣輔左，若要征討四方，自有無數(shù)良將可點?！?br>
“臣等忠心大明，追隨殿下之志。固有殿下榮，則臣等滿門榮耀之私情。卻亦有殿下穩(wěn)固，則天下穩(wěn)固之念?！?br>
“殿下若是有事，則太子憂傷，陛下神傷，臣不知那時候?qū)m中會生出何等事故。但臣等知曉，殿下若是出事，臣等必然會受牽連，如是高閣老亦有可能被廢黜?！?br>
“朝堂之上，洪武新政大抵便是如那曇花一現(xiàn)。臣等固然一死，但是人皆有一死。可新政若是驟然停下，天下百姓又將如何？殿下這些年之布局，又當(dāng)如何？”
曹震雙手豎起，重重的錘著胸前鐵甲，砰砰作響。
“于公于私，臣都不同意殿下入山西道！若是殿下一意孤行，臣便要行那僭越之舉，扣下殿下。臣屆時自會自戴枷鎖，回京請罪！”
黑夜里，清化鎮(zhèn)明軍大營外，氣氛一瞬間冰冷到極點。
大明開國景川侯曹震，臉色凝重，雙目堅毅，毫無更改之意。
高仰止等人亦是面色沉下，紛紛望向臉色平靜的皇太孫殿下。
良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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