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靜了許久的曠野里,朱允熥輕笑了兩聲。
他伸手指著曹震,笑道:“這里竟然有個不怕死的。”
曹震此刻心中卻也是萬分緊張,如此當眾勸諫反駁皇太孫的意志,往小了說那是不尊教令,往大了說那就是僭越大逆。
就是沖著他剛剛那番話,現(xiàn)在皇太孫將他斬了,誰也不能說出什么反對的話來。
然而在曹震,乃至于更多人看來,皇太孫很多時候是不清楚自己的重要性到底有多大。
曹震覺得,哪怕是拼著自己今夜被皇太孫嚴懲,也得要讓他知道,他自己對天下的重要性。
大明朝堂之上,百萬明軍里頭,最是直爽的曹震,難得的當了一回硬脖子。
高仰止在一旁看了眼曹震,顯然對于這位景川侯今夜有別于過往的表現(xiàn),感到一絲意外。
他輕聲道:“殿下,景川侯今夜乃是赤誠之言,便是有所唐突之處,也是情有可原?!?br>
朱允熥側(cè)目瞅著高仰止,挪嘴道:“孤可還沒有說要給他定罪。”
曹震眼瞅著朱允熥臉上露出的一抹輕笑,趕忙臉色一變,恢復(fù)成了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模樣,彎著腰縮著腦袋,搓著雙手。
“俺就知道殿下不是那等聽不進勸的人,更是那通情達理的。俺這是擔心殿下安全,若是殿下真要進山西道,俺曹震肯定是沖在殿下前面,為殿下?lián)醯?。就是拼著俺死在賊子手上,也定然要叫殿下安然無恙!”
朱允熥有些無奈的瞪了曹震一眼:“你少撒潑打諢,小心回頭孤讓你兒子吃掛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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