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,其實腦子還沒怎么想阮月的事情。
只是尋思著等等還要將這些東西撿起扔進垃圾桶,有些煩躁。
姜來的信息就發(fā)過來了,還是尋常的寒暄。
遲野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一段小小的字,突然就想起阮月有些猙獰的面孔。
原本就沒什么血sE的面孔上青筋橫生,滿嘴的胡言亂語,廋癟的身軀枯槁又單薄,抓著床上的被子,沙啞的怒吼著,指尖滲透著血跡,是最初摳挖墻壁時留下的傷。
當她舉起那把藏在枕頭下的刀時,遲野甚至有一瞬間的輕松,他是真的在思考權衡,倘若這把刀將自己砍Si,會不會一切都會結束。
只是阮月偏了手,刀刃落在了肩頭。
像是厄運降臨般,遲野腦子里不斷播放著那個片段,集裝箱一樣,加之無數(shù)個集裝箱堆積在一起,頭暈眼花。
煙cH0U不下去了。
遲野靠著墻角站起來,城中村很擁擠,看不見未被切割過的天空,視線里只有窄小的四四方方一小塊。
正中間就是一顆特別特別小的星星,小到遲野的指腹能夠完全遮蓋,輕而易舉。
他落拓的臉在暗sE里看不清晰,只有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大片視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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