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****是這樣一種不知不覺就來、來了便就洶涌,自己卻一丁點(diǎn)兒都控制不了的東西。師姐,只有你能懂。都說我們是一樣的人,那么,也就只有這躺在地底,素未謀面的你,能懂得我的心里,此刻有多么矛盾,多么搖擺,多么絕望。
她撫琴而歌。這夜晚,有誰能聽到她沐著雪,反反復(fù)復(fù)的唱?
君黎總會在早晨聽到秋葵房里傳出的泠泠琴聲。但今日是個例外。
他以為她還沒醒,就顧自沿窗看了看外面的雪景。整個城池都白透了,一貫灰蒙蒙的冬天少有地泛出了鮮活光亮。
這么久以來,這還是少有的悠閑。他很是怡然自得地呼吸了許久清冽的空氣,直到實(shí)在有點(diǎn)餓了,才換了裝束離了房間,去敲秋葵的門??墒菦]輪到他敲——門開著,空無一人。
他心頭一愣,細(xì)細(xì)一看——她的所有物事——什么都沒有。就有些不祥的預(yù)感。
一邊晃蕩的店伙計(jì)見了他,先迎上來道:“客官起來了,這有個信是給您的?!?br>
他說著討巧笑道:“真是奇了,半個月前客官您一早托我給那姑娘帶信,今日那姑娘托我一早給公子帶信?!?br>
君黎已經(jīng)將信接過來,但一摸之下,這信封里放的,卻又好像不是紙箋。忙忙拆開,里面果然根本沒有只字片語,卻放了短短一截樹枝。細(xì)看,這樹枝還潮潮的,連帶著信封也潮潮的。反復(fù)看信封,也只有外面角落寫了“秋葵”兩個字,用來確認(rèn)她的筆跡。
君黎一時也猜不出其中意思,只得追問道:“她人呢?還留了什么話沒有?”
“唔,這位姑娘走了好久了,還特地交待我不要驚擾了客官,等客官起來了再將信給您。小的多嘴,問她是否和公子鬧了不愉快,才賭氣要走,結(jié)果她就說了句,‘不想叫他為難’。我也不太明白那意思,客官要不要琢磨琢磨?!?br>
不想叫我為難?君黎心里道。她不要我為難什么——對了,一定是沈鳳鳴的事情吧?她看出我不想與沈鳳鳴為敵,也不愿為此與她鬧了翻,她怕我難做,所以才決定一個人走了——定是如此!
他心里暗暗無奈,卻也不無擔(dān)心。沒別的辦法,只能再去沈鳳鳴那里再兜一轉(zhuǎn),看看有沒有她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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