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心微蹙。要謝峰德死——這件事，原本已經(jīng)在他與關(guān)非故的交換條件之中了，可是今日君黎之?dāng)_，定會令關(guān)非故改變計(jì)劃。若是那樣，一切安排是否還能如自己所望？
有腳步聲響。他收起戒指，倚石閉目。這聲音他聽得太熟悉了，不用睜眼就知道是關(guān)代語。
關(guān)代語差不多每日都來看他，他不知這是出于關(guān)非故的授意，還是這小孩兒自己的真意。他只知道從第一日起，關(guān)代語就像今日這樣，每每帶著一種心虛的語氣，他也就每每帶著一種故作不知的態(tài)度。
“喂?！标P(guān)代語叫他，因?yàn)槿舨唤兴?，他?shí)在看不出沈鳳鳴是睡著了還是醒著。
沈鳳鳴沒有睜開眼睛，“有話快說?！?br>
關(guān)代語反而不說話了，悶聲不響地坐到他身邊，良久，才說一句：“我給你帶了吃的。”
“謝謝了。”沈鳳鳴還是沒有睜眼。
“你不要這樣啊。”關(guān)代語的眼圈竟是紅了，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，我不知道會這樣，我大伯他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打住?！鄙蝤P鳴總算睜了眼，抬手阻止他，“你都說了多少天了，能不能不要再說了？”
“可你沒肯原諒我們啊?！标P(guān)代語哭喪著臉道。
沈鳳鳴冷笑起來。“原諒？”他指著心口道，“把蠱蟲下在這里，還指望我原諒？”
“爺爺定會給你解的……”關(guān)代語咬著唇道，“他不是壞人……”
他像自己也覺得有些難以自圓其說，語聲弱了下去，隔一會兒道：“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?？晌摇覜]辦法解，我不會?。 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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