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子一共就只有四句，他替她接完了。秋葵記得——這四句本是她在那個(gè)徽州的小客棧里一時(shí)心意涌動(dòng)，隨感而作的——原本或許是要繼續(xù)下去的，可那天那個(gè)人也是這樣忽然便出現(xiàn)在身后，不由得她不大驚停下。
四句雖短，可這世上聽過這四句的，也只有那一個(gè)人。
“你一點(diǎn)都沒變?！彼犚姌浜蟮娜擞靡环N陌生而平靜的語氣說，“這么久了，你還在做同樣的事。”
她沉默地坐了良久。“不是的。”她說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應(yīng)他的話——她從來不回應(yīng)他的話。
“不是么？”那個(gè)人的語氣沒有變化。
秋葵握緊了雙手。“不是?！?br>
“那么……你又吹出這段曲子來，是為了誰？”那人嗤笑?！拔抑啦皇菫榱宋摇！?br>
秋葵又沉默了良久?！安诲e(cuò)，是為了他，但與那時(shí)……早就不一樣了?！?br>
“有什么不一樣?！睒浜蟮娜说馈！盁o論他是什么樣，你卻一直沒變過。”
“……你以為我真的放不下他？”
樹后的人沒有說話，想來他覺得這個(gè)問題不必要回答。
“我只是有一件事情得不到答案，”秋葵看著自己握緊的雙手，“我……不甘心。”
“什么事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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