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烏劍?夏琰懷里抱著的那件兵刃,若他看得不錯,竟好像——又是烏劍!一年半之前,在徽州的顧宅,彼時還是“顧君黎”的夏琰就曾仗恃烏劍,要挾得他撤退,此事他記憶猶新。張庭雖不怕得罪人,卻也惜命,至少還不敢將自己的性命置于凌厲的威脅之下,今日看來,似乎又與那日是一樣光景?
他面色沉峻。不,今日之情形,與那日又如何同日而語——凌厲若是偏幫了夏琰,怕是連拓跋孤都放不過他,況夏琰傷重至此,就算死了,凌厲又如何得知是自己的手腳——又如何能當(dāng)真來向自己尋仇?
可這般一停頓,已聽身后有人道:“張大人,怎么樣?”竟是程平心中憂急,令人加快趕車,近了道口之時,顧不得許多跳下車,奔將過來。
張庭手心握起,只能回過身去,令人將他擋下:“兩位大人情形甚是不佳,勿要驚嚇了殿下——快送殿下回車。”卻不防程平原非手無縛雞之力的王親嬌貴,況他當(dāng)真要推開兵衛(wèi),也無人敢攔。
程平一目已見夏琰二人臥于雪地之中,俱是周身浴血,震驚之下哪里顧得上張庭說些什么,上前數(shù)步,撲倒去看,口中已道:“御醫(yī),快將御醫(yī)叫過來!”手便要探上兩人鼻息,張庭斜刺里將他手腕一拿:“殿下,成何體統(tǒng)!此事交由下官處理便是!”
程平將他一掙,“我讓你叫御醫(yī)過來!”
“殿下,”張庭卻矮身下來,低低似含暗示:“殿下可別犯糊涂啊?!?br>
“什么?”程平匆忙間抬頭看他一眼,不明他意之所指。
張庭道:“今日之事,與殿下脫不了干系——殿下當(dāng)真——要救他們活命?”
程平大驚拂袖:“你什么意思,張庭,莫非是你設(shè)計陷害了他們!”
“不敢不敢,下官如何能有這么大的膽子?!睆埻サ吐暤溃骸暗钕滦睦锴宄?,打從你定要隨夏大人同來這青龍谷開始,他二人今日之命便已注定——朱雀已死,你若留了夏琰的活命,他恐怕不會放過你?!?br>
“你……你在說什么……”程平搖頭道,“我……我如何可能……”
“殿下忘了,你此番要求同來,是出于誰的授意?”張庭似有所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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