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屋子里少了點什么東西,一直放在角落里積灰的行李箱不見了,書桌上gg凈凈,往常一摞摞的書籍資料都沒有了,還有易轍散落在各處的小物件,這些平時覺得不占地方的東西,一旦不見了,卻顯得整個家都空蕩蕩的。
易真怔怔地圍著家里轉了一圈,心里像壓了一塊巨石,沉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第二天她又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,一再拜托對方,易轍只要不舒服了就立馬通知她,她會盡快趕過去。
班主任從高一就帶著易轍的班了,高二分科之后也幸運地沒分開,他把易轍當自己半個兒子,也很心疼這對相依為命的姐弟,不管易真說什么都溫聲應好,易真說了十幾分鐘,才不好意思地道歉掛了電話。
易轍到高二還是住著校的,高二下學期不知道為什么非鬧著要回家住,他很少這么強y地決定一件事情,易真很順著他,第二天就讓他搬回家了。
分科以后班級的學生就不會變動,宿舍自然也一樣,班主任只說不出意外他的床位會一直空著的,隨時可以再回去住。
易真對他能不能適應宿舍生活不擔心,唯一怕的就是易轍會頭暈。
班主任的保證讓她安心了許多,學校那么多人,易轍肯定也不會落單的。
只是沒有輕松多久,當她第二次打電話去易轍宿舍卻始終找不到他人接電話的時候,她總算是意識到——
弟弟在跟她鬧脾氣。
在用行動在抗議她b他回去住校這件事。
易真心里滿是無力,她對電話那頭結結巴巴找借口的男生說了聲“謝謝”,掛斷了電話。
四中的學生人手都有一張學生卡,家長可以通過學校官方的繳費系統(tǒng)給學生的卡里充錢供他們使用,易真一個禮拜前剛給易轍沖過,掛電話后又去沖了一千塊錢,希望他在學校也能好好吃飯,不用給她節(jié)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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