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縫里夾著一卷薄薄的紙。他拾起來，紙上只有一行數(shù)字，紙里包著一張銀行卡。他哆嗦了一下，僵住了，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，眼里含著淚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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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知非坐在公安分局黨委會議室客席主位上，滔滔不絕地發(fā)表意見。
他說：“檢察長已經(jīng)感受到鄭航引起的強烈媒體反應。院辦公會議雖然做出不提前介入的決定，但要求我們與公安搞好協(xié)調(diào)，請公安紀委先期詳查。如果我們提出的疑點是正確的，媒體可能認為檢察瀆職，這正是檢察長所擔心的事。”
“我不認為鄭航的事有值得檢察介入的必要。”關西說，“如果讓網(wǎng)絡炒作左右政法機關的行動，這不僅讓公安成為眾矢之的，而且一旦查明鄭航?jīng)]有任何殺人嫌疑，檢察機關會威信掃地，整個政府公信力也會遭到質(zhì)疑?！?br>
吳知非氣惱地說：“公安已經(jīng)成為眾矢之的，關局長。你不知道現(xiàn)在網(wǎng)上已經(jīng)稱鄭航是警察敗類了嗎？誰都不能阻止網(wǎng)上的風言風語?！?br>
“絕大部分網(wǎng)民是站在鄭航一邊的?！标P西辯解道，但內(nèi)心的憤怒讓他有些難以自制，“散布謠言的，只是極個別人?！?br>
“那香水是怎么回事？在死者身上嗅到香味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?，F(xiàn)在，卻在鄭航家里發(fā)現(xiàn)同類香味?！?br>
“現(xiàn)在還不能確定就是同類香水?！?br>
“他家里怎么有香味卻沒香水？”吳知非問，他的聲音帶著嘲弄的意味，“他已將香水瓶毀尸滅跡，還主動跟方娟說他從不用香水。因為他孤僻，以前別的人都沒注意。”
“這都是你猜測的?！标P西邊說，邊解開襯衣風紀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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