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磧北沿,俱毗羅城畔,突厥大軍營地,一處空地里,圍了許多人。
空地被柵欄圍了一圈,中間位置,幾個裝了人的布袋不斷地扭動著,卻因為袋口扎緊,里面的人出不來,只能不斷在地上滾動。
幾匹毛色各異、身材高大的馬,尾部綁著燃燒的火把,不斷嘶鳴著,在空地里來回奔跑、跳躍,沖撞、踐踏著地上的布袋。
布袋上漸漸滲出紅色,里面的人哀嚎著,哭喊著,可以聽得出,都是男孩的聲音。
這幾匹馬的背上,綁著幾名女子,以及一名男子,人人都被堵著嘴巴,所以即便面如白紙,淚流滿面,也只能發(fā)出“嗚嗚嗚”的聲音,動彈不得。
任由胯下發(fā)狂的馬匹,踐踏自己的親生骨肉。
周圍圍觀的貴族、部落酋長,見著此情此景,面色各異。
而端坐上首的突厥西部可汗——達頭可汗,一邊吃著炙羊肉,一邊著看叛徒接受處罰。
空地里,那個被綁在馬背上的男子便是叛徒,名叫康都羅,是康國的粟特人,定居在商路要地俱毗羅城。
康都羅和其他粟特人一樣,以經(jīng)商為生,曾經(jīng),是給汗國效勞的無數(shù)粟特商人中的一個。
汗國對于這些辛辛苦苦販賣貨物的商賈,一直都是很客氣的,但是,有些人卻黑了心,拿了汗國的好處,卻給敵國軍隊帶路。
要引惡狼偷襲羊圈,把羊兒都殺光。
這樣黑了心腸的人,若不是其家仆告密,他還真不知此人竟然如此之惡毒,如此之卑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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