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宓一愣,抬起來想要扒開男人手臂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,“子建……我們真的回不去了,你不要再執(zhí)著,你要考慮這樣做的后果,你和我……甚至是你二哥,沒有一個人能夠承受得起。”
“那又如何?他們當初拆散你和我的時候,就沒有想過我和你能夠承受得起!”突然間,曹植松開了抱住甄宓的手,一把將人轉(zhuǎn)過了身來,“現(xiàn)在我只想要你……”
“曹子建,你瘋了。”打斷曹植的話,甄宓用力的一把推開往自己身上湊過來的男人,重重地喘了一口氣,呼吸都變得仿若困難了起來。
“我瘋了?宓兒,我是瘋了,我現(xiàn)在問你一句話……若是我放棄此刻所有的一切,你可愿意跟我走,離開鄴城,去哪兒都行?!辈苤部翱罢痉€(wěn),呼了一口氣,最后目光灼灼的盯著甄宓。
時間似乎都在這一刻停留了,甄宓看著眼前這個情緒激動,眼神瘋狂的男人,搖了搖頭。
“你走吧,你醉了……”甄宓嘆了一口氣,搖了搖頭,目光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冷冽,“不要讓我說第二次,回不去就是回不去,曹子建,就是我死了,那也只能夠是你兄長的女人了不是嗎?我只是一個被你們曹家父子利用的女人罷了,你父親將我許配給子桓,我無法反抗,無力反駁,那今日……至少你的要求,我可以拒絕一下。”
“你……”聽到甄宓如此說,曹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,整個人的酒也在瞬間清醒了幾分,目光里滿是不可置信,“宓兒,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”
“那又是什么意思呢?”甄宓冷笑一聲,身子后退幾步,“若是被發(fā)覺了,你不過是被訓斥一頓,你父親會殺你嗎?”搖了搖頭,“可是他會殺了我?!?br>
說完,甄宓頭也不回的往竹林外面走去……
看著那道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,曹植咬了咬牙,攥緊了拳頭終究還是踩下踏出去的那一步。
長長嘆了一口氣,男人重重地將自己手里的長簫甩了出去……
只聽見“啪”的一聲,甄宓的身子一顫,眼里閃過一抹無奈,但仍舊沒有停下腳步。
許久許久,寂靜的竹林里,甄宓的身影孤獨的一個人站在原本有兩個人的地方,望著那斷成兩截的長簫目光蕭瑟。
這管簫,是她初遇他時他吹奏的那管,她記得……如今,他把它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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