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渺沉默,他心里排斥的厲害,縱然是他與武帝初始,男人都不曾這般對待過他。這一刻他才不愿管玉殊有什么想法,他只想趕緊回去見武帝。
玉殊哼笑一聲,并不將白渺的這點兒骨氣放在眼里,他本就震怒于這人與武帝有染,存著心好好教訓(xùn)一頓,眼下便正是時機。
他冷笑:白渺,你聽好了你一日不服軟,我便一日不會給你尋大夫,若是你再惹我不快,飯食也莫用了!
這一刻的玉殊公子哪里還有過去的溫潤爾雅,他的臉上盡是嫉妒,眼里是深深的暴躁、冷郁,像是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,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戰(zhàn)栗感。
玉殊冷,白渺比他更冷:賀公子自便。
說著他就偏頭靠在車窗上閉目養(yǎng)神。雖然白渺自己明白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,可對著玉殊的那張臉,他卻如何也不愿意服軟。
本來在前幾日不歡而散后,白渺就有些不喜在自己面前說武帝壞話的玉殊;而昨日他又被此人打暈綁了出去,這也令白渺明白,這幾年他以為的情誼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,可能對于玉殊本人來說,那一切不過是可以利用的踏板。白渺知道自己錯付了交友的真心,他責(zé)怪自己大意的同時,也惡心于玉殊的作態(tài),便是被威脅也不愿同對方虛與委蛇。
不過至少現(xiàn)在白渺知道,這人應(yīng)該還不會動自己。
玉殊見白渺軟硬不吃,心中生氣,也不愿多說,只是甩下一句好自為之便真的出去了。
而之后的時間里,縱然是白渺被風(fēng)寒折磨的再孱弱,果真如玉殊所言,白渺不服軟,他便不給尋大夫。
白渺自己也是個能忍的,被捆著手腳,拖著病體坐在漏風(fēng)的馬車里,即使燒得頭腦發(fā)昏、嗓子發(fā)干也不求饒一句。他倒是也不擔(dān)心自己發(fā)燒燒傻,對于古人來說風(fēng)寒發(fā)熱都是大病,一個不小心便會一命嗚唿。但是對于白渺而言只是片刻的難受,他本體為妖,只要熬過了這段艱難,并不會造成什么后遺癥,這也是他能強硬態(tài)度不向玉殊求救的原因。
馬車顛簸,白渺身上也難受的厲害,只能閉眼,心中卻是盼著武帝的出現(xiàn)。他不知道玉殊要將自己帶到哪里去,但愿陛下不會被那些手段欺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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