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擴深以為然,興奮地站起,在地上轉了兩圈,沒錯,得民心者得天下,得民心者,自然無往不利。
可是他在興奮之后,卻也生出一絲憂慮。
“李將軍,我原是不該懷疑的,可這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。咱們真的要大刀闊斧,無所顧忌,不只是金人視咱們?yōu)檠壑嗅敚闶浅兄T公,也未必能容得下我們吧?”
李彥仙倒是沒有否認,“是啊,可話又說回來,便是想著抗金,也就顧不得這些了。再有官家圣明,心里頭有數,朝中諸公也奈何不了有功之臣。對了,你知道李太傅吧?”
“李邦彥?浪子宰相?”
李彥仙立刻沉下臉,呵斥道:“你可別胡說,如果哪天真出了事情,還要靠人家保命呢!回頭派人聯絡一下……咱們不是收買他,只是這打仗總會有繳獲,像金銀財寶一類的東西,不能吃,不能喝,用處不大。還要找到渠道出手,換成糧食武器才行,這事情只有李太傅最合適了。”
李彥仙瞧著有些犯傻的馬擴,忍不住笑著搖頭,嘆道:“馬兄,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冤枉?憑什么為國抗金,還要做這些下三濫的事情?實在是丟人!話是沒錯,道理也是真的,可架起鍋煮米,沒法架起鍋煮道理。這也是我從官家那里學來的本事!”
李彥仙和馬擴達成了共識,他們決定將人馬一分為三,其中一部分人退入中條山,另一部分散到地方,尋找安身立命之處,再有一些精銳的強兵猛將,分成小股兵馬,監(jiān)視金人動向,獲取消息,尋找戰(zhàn)機……
李彥仙的命令傳達下去,卻沒料到,竟然出了點差錯,那個曾經幫著聯絡城里豪強的張老學究不愿意離去,執(zhí)意要留在城里。
“我都這把年紀了,能跑到哪里去?再說了,我教書多年,也沒干過任何虧心事,金人也不會一點道理不講?!?br>
邵隆反復勸說,老頭都不答應。
最后逼得沒辦法,只能去請李彥仙和馬擴。
張老頭首先抱拳告罪,“為了老朽,耽誤了兩位首領的大事,這豈不是罪孽大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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