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無論如何,能讓地方zhèngfu感覺到壓力,就是他們要的最好的效果,或許是上訪的次數(shù)錯了,老楊頭已經完全對這事情不抱希望了,他說之所以留在běijing,只是不讓他們那的zhèngfu舒服,不讓那些貪官舒服,讓他們時時刻刻都膽戰(zhàn)心驚,時時刻刻都擔心接到běijing的電話。
有時候兩人睡在地下的人形過道時,**安總是能聽到老楊頭說的夢話,在夢里這個已經快六十幾歲的老人,有一個幸福的家。
那時候,胡.平安又是心酸,又是無奈,對這個社會已經完全不抱希望,他甚至想過蒼老師的那些話,不斷的自言自語,這個社會真的還有光明嗎。
老楊頭深深的影響了他,即使不能申冤,也絕對不能讓縣zhèngfu好過,絕對不能讓那些貪官們好受,于是他在běijing的幾個月里,幾乎都和老楊頭在一起,他們把毛爺爺?shù)挠螕魬?zhàn)術運用到了出神入化,幾乎沒有一次被地方zhèngfu抓住的。
直到突然有一天,**安起來去買早餐,回來時看到一群戴著“特勤”標志的人將老楊頭圍了起來,當時**安還以為老楊頭犯了罪,正準備過去問詢,可是本來平靜的老楊頭看到他卻突然發(fā)了瘋似的掙扎,嘴里還不斷朝他喊道:“娃兒,跑啊,跑啊,趕緊跑啊”
直到幾個穿著制服的人,兇神惡煞的朝他走過來,**安才反應過來,撒腿就跑,不知道跑了多久,“特勤”們終于消失在他身后,他停下來喘息著,周圍的人滿是異樣的目光,那一刻他鼻頭一酸,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,沒有人知道他在哭什么,甚至有人以為他瘋了。
后來,他就變得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在也不敢去那個地下人行道里睡了,每次都是躲在一個很安全的角落,晚上睡覺隨時都會驚醒,以為那些人來抓他了,從那以后他去信訪局的次數(shù)變得少了,以前是兩三天一次,現(xiàn)在是一個星期一次。
他一直在想,老楊頭到底怎么啦,為什么會被人抓走,難道他真的犯罪了,自己是不是同謀。
各種擔心,在他的腦海浮現(xiàn),他心焦躁不以,走在大街上都和做賊似的,他在工地里找了一份工作,維持著自己在běijing的生存,直到有一天,他去běijing信訪局遇到了另外一個人,這個人是來自河北的老王,同樣是來上訪的。
聽到胡.平安說起老楊頭被抓的事情,老王頭小心翼翼的告訴他說,那些不是jing察,是一家黑保安公司的保安,他們就是專門為地方zhèngfu在běijing抓那些上訪戶,老王曾經進去過一次,經歷十分慘痛。
老王告訴他,遇到這群身穿深藍sè制服、戴“特jing”帽、胸牌印有“特勤”二字的人,就有多遠躲躲遠,如果被抓住了,那就慘了。
“為什么不報jing。”**安當時義憤填庸,“光天化ri之下,這么無法無天了嗎。”
“怎么報jing,被抓之后,立即收繳身份證和手機,然后被關押到一個秘密地點去,根本沒有人知道。”老王無奈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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