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冷月的動作微微一頓,眼角余光掃過那紙。
她看不清寫的是什麼,只知那字是自上而下、一筆不斷地寫成的,看似古怪又熟悉,像是某種她曾見過卻讀不出的筆法。
那人寫得極快,筆下無聲,彷佛這座鬧市中的面館,忽然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,只剩下紙上流轉(zhuǎn)的墨與她碗中的面。
這張桌,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著兩人。
一人低頭吃面,一人下筆如風(fēng),墨sE在紙上游走如蛇。
看似平常,卻又異常詭異。
面館里人聲嘈雜,碗盞交錯、湯水翻滾。
過了一會兒,衛(wèi)冷月吃完最後一口面,將筷子輕輕一放。
她才剛將手從碗邊移開,一名跑堂的夥計便立刻上前,無聲地收走了碗筷與小菜盤,動作俐落,神sE自若,彷佛早已等候多時。
待桌面重新歸於潔凈,那書生終於停下筆,抬起頭。
那張臉,溫潤如玉,眉目端正,帶著一種讀書人特有的沉靜與斯文。若在他處見他,恐怕只以為是哪家書塾的教習(xí)、或是哪間書樓的藏書郎。
他微笑,語氣溫和:「鏡月樓的面,味道如何?姑娘可還滿意?」
衛(wèi)冷月微一沉Y,點點頭:「很好吃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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