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生笑意更深，似滿意於這種誠實而簡短的回應(yīng)。他將筆擱下，雙手疊於紙上，語氣輕緩卻清晰：
「姑娘今日來此，是要聽，還是要說？」
衛(wèi)冷月眉梢微挑：「有什麼區(qū)別嗎？」
書生輕輕一笑，像是早已預(yù)料到這個問題，耐心地解釋道：
「聽，就是買。想知道什麼家族秘辛、奇聞軼事、Y謀詭計、世間失傳之語……鏡月樓，皆可提供。但有代價?！?br>
他語調(diào)一轉(zhuǎn)，指尖輕敲桌面：
「而說，就是賣。將所知之事告知我們——不論是真是假、是否完整，不論鏡月樓是否曾正式記錄在冊，我們皆會收下。事本身的真?zhèn)?、用途、價值，自有評判。」
衛(wèi)冷月靜靜聽著，眼神中已有些許理解，但面上仍無太多波動。
書生看著她，輕聲又問了一句，語氣仍是溫和卻藏針的那種調(diào)子：
「姑娘可是第一次來？」
衛(wèi)冷月沒回話，只盯著他看了幾息。
心中暗道：廢話。若不是第一次，我還坐在這兒聽你說這些？
書生像是看穿了她心思，卻不以為意，只是笑了笑，晃著手中的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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