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昭閉上了眼。
這曾是雍昭再熟悉不過的一條路。
縱使時光陡然轉(zhuǎn)回多年以前,烙在心上的印記叫她能清楚地分辨出這里的一草一木。
通往祠堂的道路須得用心,每一細處都是悉心設(shè)計過的,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打造開辟,又一時一刻不停的從各處搜羅名將技術(shù)添彩,好容易造成,卻又要惦念著景逸那恬淡喜靜的性子,不許有人打攪。
漸漸便成了平白在宮中圈劃出大片地處的昏聵事宜,后來還被不少臣子都遞過折子相勸訓斥。
只是雍昭一概不聽,甚至因此事鬧過不快,懲處了幾個老臣,于是積攢起不少怨氣,最終落了個“昏君”的罵名。
昏君……
這個名號前世她聽得太久,幾乎都記不得是從什么時候起第一次有人這般謾罵。
但到底,是景逸死后,又過約摸三兩年的時間,她才算坐實了昏君一詞。
所以至少眼下還不算遲。
這般一想,雍昭的心思便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細細回想起大尹三年的事來。
這一年內(nèi)紀舒欽被他秘密囚在深宮之中,對外只宣稱其于皇夫出事當日失蹤,至今下落不明。于是才從紀舒欽身上吃了不少苦頭的西北地界又開始蠢蠢欲動。以廊勒為首的小國雖還未敢有太多動作,卻已經(jīng)頻頻出兵騷擾邊界村落。
最開始不過是每戶丟幾只雞鴨牛羊的小事,也并未捉到過廊勒士兵,于是便自然而然被當做是流寇盜匪作亂的小事。
然而再過一年,便會傳來廊勒與垣祈、風歷三國聯(lián)手,半月連破元雍九城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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