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那時,元雍守邊將士方才發(fā)覺廊勒這一年來的小動作都是為了探查邊界各處的防守情況,以便進攻。
卻醒悟得太遲。
等消息自西北傳回宮中,再由雍昭調派將領支援,距廊勒發(fā)動進攻,已然過去兩月有余。
毫無防備的突襲以及對西北地界毫不熟悉的南方將領。
在一開始,這場戰(zhàn)役就注定慘敗。
元雍苦撐半年之久,傷亡十萬大軍,也只是亡羊補牢,為時已晚。
這一戰(zhàn)幾乎叫元雍元氣大傷,也成為雍昭被痛罵昏君的契機。
到底是些叫人不順心的事,只稍稍一思量,便叫雍昭又煩躁起來。她抬手一下下捏起眉心,嘆了口氣,還未再有動作,便發(fā)覺宮人已停下腳步。
外頭的譚福畢恭畢敬出聲,“陛下,寢宮到了?!?br>
雍昭才又睜眼,“嗯”了一聲,平復一番心情,低頭伸手在紀舒欽額間碰了碰,又抬手去撥車簾,將譚福召到身前,沉聲發(fā)問,“御醫(yī)可到了?!?br>
“回陛下的話,已差使腳快的元平去請江太醫(yī)了,想來人已在趕來的路上。待奴才將人安頓好,太醫(yī)應當也便到了?!?br>
譚福回得極快,想是早已備好了說辭。雍昭這才放下心,點點頭,下了攆轎,仔細看著宮侍將人小心接過,半架著向殿內扶去,才也進了寢宮。
大約是對宮內的各項事宜摸得清楚,又過不過一炷香的時間,殿內才剛為紀舒欽褪了濕衣,換上新衣,江太醫(yī)便也到了。
譚?;叵胫赫押叭藭r面上的焦急神色,覺得這其中關切不似作假,于是便上前去,趕在江太醫(yī)匆匆趕來時先一步攔下,使了使眼色,壓著正欲通報的人,低聲提醒道:“今日陛下想是當真關切這位紀將軍,雖是急切著想要人病退,卻不像是為了做那檔子事,江太醫(yī)若是信得過老奴,那便務必盡心盡力,不是求快,而是仔細將人調理一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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