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他這樣,連畸形身體都敢隱瞞的人,他自有千萬個理由逃脫隱瞞。
所以他告訴雍昭,對于這樣頑固的罪犯,應該要千次萬次地磋磨,一遍又一遍逼迫他正視自己的罪責惡果,讓他刻骨銘心,連在睡夢中都不敢忘記。
于是雍昭聽了也信了。
是她親手逼著紀舒欽在無數(shù)個崩潰或者瀕臨崩潰的瞬間,牢記自己手上那根本不存在的鮮血罪孽。
從前有千萬個停手的機會,她從未珍惜。
種因得果,先皇夫之死終于成了紀舒欽的心魔。
如今她真心實意,想讓紀舒欽忘掉這一切,卻是難如登天了。
雍昭心口發(fā)疼,實在說不出話來。
任憑誰在這樣的情形下都難以說出話來。
她喉頭發(fā)緊,自胸膛深處發(fā)出沉悶的顫動聲響,出口卻成了哽咽。
帝王的驕傲自持在這一刻成了泡影。
在脆弱的、條件反射驚懼的紀舒欽面前,始作俑者雍昭再端不起一絲一毫帝王的氣派。
她閉起眼,深吸一口氣,俯下身去,隔著柔軟被褥用力環(huán)住仍在輕顫的紀舒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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