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羅仰頭大笑著,被禁軍押解下去,笑聲游蕩在寒夜里,如同林間孤鵠的凄鳴。
好戲散場,傷心卻還不曾停止。
慕椿嘆了口氣,緩緩走到趙貴身旁,俯身道:“走吧。”
趙貴滿面淚痕,怔忡著撲在慕椿懷里:“姐姐……姐姐!翠翠……翠翠怎么辦……”
“不要哭了?!蹦酱惶统雠磷硬亮瞬了难蹨I,沉靜的神情如同一股魔力,安撫著趙貴的絕望,“我說過……你們還小,出了事,要記得找大人來幫忙。”
趙貴沉默著,慕椿疊好帕子塞在他掌心:“洗干凈了拿給我?!?br>
“姐姐……”
“阿郁?!蹦酱黄鹕淼?,“孩子你自己教訓,我不要做壞人?!?br>
蘇郁見狀,上前拎起趙貴:“走吧?!彼x去時,仍不忘回頭看了看慕椿,想說的話,卻總在最多情的時候欲言又止。
又只好再等下一次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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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趙翠翠解毒花費了白芨太多的精力,這種來自玉樽王室的毒藥,普天之下也實屬罕見,就連如今的璽暮也無從知曉,只因她國破家亡時年歲尚小,她的父母尚且來不及將這些秘術傳授。
而趙翠翠的狀況十萬火急,因而并沒有留給白芨太多試錯的機會,渡血便成了不二之選。
慕椿淡淡地看著被沸酒煮過的銀刀割開自己的血脈,晶瑩剔透的血蠱蟲像一個貪吃的孩子般吮吸著她的血,不禁笑了笑:“這樣的事情多幾次,只怕這枚蟲子都要認得我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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