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外頭也被圍住了?!韓陽掩在寬大的衣袖里的手攥成了拳頭,指甲扣進肉里生疼,可是他仍舊忍住了,越是這個時候,可越不能露怯。
這個時候他就不得不感謝他父親了,他那父親可是個最難伺候的怪人,說東他不滿意說西他也不滿意,他早已經(jīng)在父親手底下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,見了人鬼一起蒙的技藝,臉皮抽搐了幾下一副震驚過度委屈萬分的模樣:“他娘的!娘希匹!老子我哪里受過這氣?!這事兒沒完,你給我等著,你給我等著!我這就找王爺去,你說的都是什么鬼話?!我一個字都聽不懂,我要回大同去,我找我爹!”
他一面說著,一面轉身飛奔著要朝敞開的大門那里跑,眼看著就要到門邊上了,吳峰如同鬼魅一般輕飄飄的飄過來攔在他跟前:“韓公子別急,是不是冤枉,等我搜完了自有定論?!?br>
韓陽怒目而視:“你這是......”他氣的渾身亂顫:“你他娘今天要是搜不出東西來,別怪老子跟你翻臉!”
吳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就是不接他的話茬,自己領著人當真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過去了。
韓陽的手下們趁機通通跑過來圍在他身邊,戒備的看著進進出出的人,看著亮起來的火把,心懸在半空,空落落的說不出的難受,輕聲喊了一聲:“公子......”
韓陽抬手制止了他往下說,目光沉沉,是從未又過的嚴肅,冷笑了一聲:“讓他們搜,看他們能搜出什么來?!?br>
不能露怯,一旦露怯,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。他閉上眼睛,掩住眼里的凌厲和殺意,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,現(xiàn)在只能期盼定遠侯跟路然他們躲得能深一些,再深一些了。
可話是這么說,這里統(tǒng)共也就這么大,這巷子里總共也就五六戶人家,吳峰說帶著人把這附近都給圍住了......那定遠侯和路然和哥哥能跑到哪兒去?他越想心里越害怕,背在后頭的手攥成一團,掌心里已經(jīng)濕漉漉的。
他的手下們都聽出他的話外之意,一個個的盯緊了來來往往的人,半個字也不敢再說。
似乎過了一萬年那么久,又似乎并沒多久,吳峰終于重新出現(xiàn)在了他視線里。
韓陽順著他往后看,他身后空空的,什么也沒有,他背后跟著的護衛(wèi)們一臉頹喪。
他只覺得喉嚨里本來涌起的那股惡心瞬間消失,做出個暴跳如雷的模樣,氣沖沖的往前沖了幾步揪住了吳峰的衣裳:“他奶奶的老子怎么跟你說的?你找到什么了?你說我藏了人?到底藏了誰,你搜到了什么!”
吳峰審視的看他幾眼,轉過頭去看也不再看他一眼,片刻后才道:“沒搜出什么,勞煩韓公子跟我走一趟?!?br>
韓陽哈了一聲,兩只手緊緊拽住吳峰胸前的衣裳,猛地把他往外一推,推的吳峰打了個趔趄站穩(wěn),才怒發(fā)沖冠:“走!誰不走誰是王八蛋!欺負老子沒人是吧?!你給我等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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